说到最后一个字,我手中长剑有如游龙般掠出,直插入洞中石壁,只余了一个柄在外面。
瞿东楼见这平常并不被他注重的一剑竟有如此威势,忍不住惊呼出声。
我笑了笑,凌空将剑摄回,道:“此剑若练到极处,千里之外取人首级不过笑谈事耳。”
瞿东楼心服口服,拜伏在地,不敢抬头。
我笑道:“现下与你拆解几招,记住我刚才所说的话。”以我的性格,本来懒得理他的事。但这诚实梗直的少年却很得我好感,我也想收他为心腹。
瞿东楼答应一声,便与我在洞中比划起来,初时他碍于身份,尚不敢放开手脚,但在我的有意指引下,他招式愈见成熟,手中一些精妙剑招也能逐渐施展开来。斗到百招,我窥出他剑法的一个破绽,一掌击在他胸口,想再指点他几招,却发现他身体不往前倾,却往后跌。
我心中一震,要知道点苍的内功向来十分刚猛,与别派内功不同的是,遭受外击后,通常是往前倾而非后倒,只有象我一样的少数将内功练到刚柔并济的人才能克服这种情况。
瞿东楼被我打跌在地,见没有受伤,知道是我手下留情,道:“多谢掌门指点。”
我表面上不动声色,道:“该教的都已教给你了,能够领悟多少,就看你自己的了。”
瞿东楼跪答道:“是。”
我微微点头,走出洞外,却没有走远,在远处远远盯着洞口的动静。
一个时辰以后,瞿东楼走出了藏真洞,向点苍左峰的绿水寒潭行去。我无声无息的紧随在他后面,保持大约三十步的距离。他步伐甚快,一会儿便已至绿水寒潭,我心中讶然,此地根本什么人都没有,莫非我料错了。
却见瞿东楼突然
第二日,点苍,冰清影房。
我心中一愣,莫非他在找葛通明。
那声音笑道:“东楼何不直说,我还会怪你吗?”
得了药方,葛通明便和郝朋远一起退了出去,我则藉口照
我脑中电转,这声音甚为熟悉,但绝对不是葛通明的声音。
葛通明愚蠢地问道:“大夫,不知道夫人的病怎么样了?”
葛通明小声道:“会不会是受了什么风寒,影响了脑部?”
我不禁想笑,哪种风寒能影响到脑部,这蠢物确实有想象力。
却听林中一个苍老声音应道:“是东楼吗?怎地这么晚才来。”
只见瞿东楼四处观望了一阵,低声叫道:“师傅……师傅……”
郝朋远叹了口气,道:“看来目前也只能这样了,对吗?掌门。”
林中那苍老声音冷笑道:“他还不是想小施恩惠,把你笼络过去。”
顿了一顿,那人似乎平静下来,道:“岳凌风那儿,有什么新的动静?”
庸医道:“眼下只能给夫人开些镇定心神的药方,稳定一下她的病情。”
瞿东楼犹豫地道:“那一招若施展出来,恐怕……连师父都抵挡不住。”
清矍的脸容,修长的白眉,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,却不是武当松风又是谁?
瞿东楼恨恨道:“可惜那封阳其蠢如猪,要不然上次师傅的计谋就已经把岳凌风解决了。”
那声音道:“可别小看了他,岳凌风此子心智不弱,剑法更是已练到登峰造极的地步了……”
庸医若有所思地道:“奇怪,夫人的身体应该没有什么问题,却不知道为何神智会不太清醒?”
淡淡的霞光映照下,那人身材颀长,背对着瞿东楼而立,身上的道袍随风摆动,我心道,难道是他?
瞿东楼立刻道:“作他的春秋大梦,师傅给予徒儿一家的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