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去非常瘦了，下巴上有些青色的胡渣，一身黑色的衣裳就像挂在他身上一样，作为剑客，竟连寒醉都没有带。
他看着萧逸云，缓缓道，“逸云，是这样的。我要离开萧门一阵子，如果这段时间二门主的位置如有虚设，不如请你代为掌管。”
萧逸云眉头轻轻蹙起，讶然道，“离开？现在这种时候……你要去哪儿？”
“去南疆。”萧毓目光黯了黯，垂目道，“前几日听闻那里有种巫术，可令人起死回生……我想去看看。”
他的声音轻而微，底气不足到说出来自己都不相信。起死回生……可那生的是魂魄未散之人，像齐楚这般被长情直接斩断了魂魄的……萧毓垂在两边的手攥紧了衣边，“我已经将寒醉拿去提炼魂魄了，齐楚当剑灵的时候，兴许……兴许在里面还会有些魂魄的残余。”
萧逸云目光复杂地瞧着他，想挽留，又自认没有任何充足的理由。
换位思考，如果他是萧毓，但凡有一丝能令江小书重新回到自己身边的机会，他也会抛下手中的一切立马前往。
四门主也接着话头说，“逸云，师姐是看着你长大的。”萧茗之的眉眼很安宁，她是萧门里保持中立为数不多的几个人之一，从没做过任何对不起谁的事。“师姐修仙也只是为了悬壶济世，救人性命，门里的事，我管不了，我不想管，这样不如交给你，或许你能比师姐做得更好。”
萧逸云静静看着茶杯，没有说好，也没有说不好。
他知道他们是什么意思，如果他只是“七门主”，就不代表整个萧门，就算一意孤行护着江小书，大不了也只是辞去门主一位，带着江小书去归隐山林，过闲云野鹤的生活。可如果他成了萧门的总门主，萧门是没办法
第95章
小傻子。
“夫——”
“再要往下一些。”
江小书深深吸了口气,用力一吹！
萧逸云涩声道，“我不能答应。”
“如果离开了萧门,你想去哪儿？”
“……”大兄弟，你这话我没法接。
萧逸云道，“能怎么样？最多一死。”
而更可悲的是，这些选择还都挺痛苦。
案几上的茶都凉了，茶叶缓缓沉到杯底。
顿时口水四溅，孔眼都被糊得一塌糊涂……
人从生下来开始，就从没停止过作出选择。
萧逸云略感意外，不禁问道，“如何，你不喜欢么？”
萧逸云轻轻勾起唇角，怕什么呢，说过了会护着他的。
直到重生之后，直到阴差阳错出现在这个世界的江小书。
江小书污力滔天地在心里腹诽,师父你又没试过你怎么知道！
“师父，你就不怕如果它引到了你身上，你没控制住会是什么样么？”
他大步走出殿门，一个人向留君苑走去，向江小书在的留君苑走去了。
萧逸云眼睛一下子轻笑起来，“你的意思是，我去哪儿，你就去哪儿？”
要江小书，还是要萧门，这个他从小长大，对他好的几个为数不多的师兄师姐？
再等几日，我还要将妖血从江小书身体里引出来，会发生什么我自己都没有把握。
日复一日，年复一日，一直这么下去，要么老死，要么得道升仙，其实都没有什么区别。
那么既然如此，七门主这种谁都能当的位置就谁爱当谁当去吧，江小书的师父，只有他一个。
江小书没想到他会不期然问这个问题，一时间微微愣了一下，脱口而出道，“师父想去哪儿？”
他们没办法用强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