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……唉！是不是痛得厉害？要不……要不你骂骂我好了，我心里好受点。”耿照一径摇头，好不容易缓过气来，低声道：
“多……多谢你啦，红儿。若非有你，我命……休矣。”
染红霞俏脸微红，既欣喜又庆幸，一扫入睡前闷郁，抿嘴嫣然。“别说谢。一人一遍，两不相欠！你要有什么意外，我……该怎生才好？下回，不许半夜一人偷来玩水啦！”
原来她于寐中发动神功，抽炼藻浆奇力，化寒气自毛孔散出，凝气成壳，再徐徐纳入经脉中，循环周天，以为己用……如此反复六度，暗合阴数，功行圆满后苏醒，赫然不见了情郎。
最初并未想到在池底，以为他趁自己熟睡，又潜回地下水脉探查，正欲取异藻为照明，忽见池心白光冲天、自水底破浪而出，水面像是沸滚似的翻腾不休，忙跃上巨叶观视，恰见耿照奋力上游，及时抓住了他。
耿照哭笑不得，待元气稍复，才将池底所见约略说了。染红霞睁大美眸静听，并未插口发问，听完沉默良久，轻声道：“我猜……那跟你腰间的物事，兴许有关？”耿照想起化骊珠在水中大放光芒的模样，自都教染红霞瞧去了，再难隐瞒，反掌握她一双柔荑，正色道：
“我……我有很多事没同你说，却非是故意欺瞒，有些来不及告诉你，有些却是答应了别人要保守秘密，不能违背誓言。我这样说你或许会不高兴，但我答应这些人这些事，却是在与你相约白首之前，我若轻易背弃，岂非亦将负你？便是打死了我，这也是决计不愿的。”
染红霞想了一想，忽然展颜笑道：“我从小就不是好奇心重的孩子。奶娘经常说我：“小姐呀，你怎
耿照摇头。“不疼，它还救过我很多次。”
染红霞迟疑道：“所以……我们能再挖开它么？”
“红儿！”耿照心中感动，不由得握紧了她的手。
耿照点点头。“我答应你，决计不隐瞒于我有害之事。”
耿照在心中暗暗发誓，一定再回到圣藻池来，彻底研究水下的那块发光晶体。
“才不傻！”意识到自己有些激动，染红霞小脸更红，拉着他的衣袖细声道：
“我……我挺喜欢听你说这些的，好……好厉害的样子。很……很是威风。”
都不问为什么，没见过像你这样的孩子。”你瞧，我就是这样，不是什么事都非知道不可。”两人都笑了。
“那个……”染红霞红着脸咬唇，下巴朝他腰间一抬。“会不会疼？还是……对身子有什么不好的？”
池底的异质结晶，对恢复疲劳的效果极佳，两人的睡眠越来越短，似也更不易疲累，计算流逝的时间益发困难。
往后的大段时间里，二人反复做着同样的事：钻入钟乳石隙寻路，累了便退回地宫服食异藻充饥，运功化纳奇能--只不过地点改在圣藻池心的巨叶，而非是原先的池畔石隙。
这条路走不通，倒成了两人的现成浴房。染红霞以布巾浸水，细细洗去身上的黏滑异感，耿照也略作梳洗，将两人身上仅存的衣物洗濯干净，撑在藻池水面的巨型花苞上风干。
耿照想不明白工头有什么威风的，却爱她的娇羞可人，笑着将她拥入怀里。“我们从原路出去。”俯望着染红霞讶然抬起的晕红脸蛋，自信满满地说：“在九品莲台下挖甬道之人，必
“这……也不是我想它发光，它便能发光的。”况且为了照明，任意以真气刺激骊珠也未免太过危险。耿照想象自己腹间大放光明，失控掉进水里、又缓缓飘走的模样，忍不住叹气摇头。
耿照摇了摇头。“便有一掌轰塌甬壁的惊人修为，也不能倚之破开坍塌的坑道。破坏比再造简单多啦，要凿开这处坍方，不但须有尖凿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