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看来该会年轻许多罢？老人心想。
包括谈剑笏在内，余人不知何时已失去踪影，淡淡的酣倦之感如温水般流遍全身，说不出的舒适。他已许久许久，不曾如此放松了。若能永远都不离开，那该多好——
老人轻声叹了口气。
“原来在梦境里保持清醒，是这样的感觉。”萧谏纸摇了摇头，抚眉道：
“有件事我十分好奇。在梦里……能杀人么？若于梦境中断气，现实中会不会随之身亡？”
“按说是会，但我做不到。我修练的这门功夫，名唤《高唐梦笔》，东洲失传已逾千年。老仙偶得残篇，花了足足一百年的辰光分析演算，好不容易才复原到这样的境地，引他人入梦可也，却无法触及其身，只能捣捣蛋、添添乱，令他们醒过来时，脑袋有点糊里胡涂的。”少女咯咯轻笑，可以想见她挤眉弄眼，活泼俏皮的动人模样。
“就像你对徐沾那样？”萧谏纸不由自主地望向琴几。
“我只是将些似是而非的印象，一股脑儿塞给他罢了，我没入他的梦境，也不敢拉他进我的梦。”少女收了笑声，轻叹一口气。“梦会留下痕迹。若是练过游尸门《紫影移光术》一类的心识功夫，说不定‘那人’便能察觉我的存在。这十三年来，我一直在避免这样的情况发生。”
“这样活着……不累么？”
“我这样，不算活着罢？”少女又笑起来。
“你的人生累多了，萧老台丞。”
琴几之后出现一抹虚影，渐渐凝成忘情鼓筝的绝色少女，形体越来越清晰，动作同远方传来似的悠扬筝曲若合符节，但萧谏纸明白这一切都是假的，不过是自己意识深处的投影，来自先前聆听秋霜洁演奏的记忆片段。
人
◎书目
◎简介
老人耸耸肩。
卷卅六：机关算尽
（第三十五卷完）
萧谏纸忽露出痛苦之色。
少女抚慰似的笑了一笑。
老人露出自嘲般的寂寞笑容。
第百七七折、瓜濯素艳，回首惊情
第百七六折、太易凝俱，谋者兆形
第百七八折、子何易我，倒戈以盟
第百八十折、与尔同销，玉波盈盈
“秋霜洁”于此，显然也有疑问。
第百七六折、太易凝俱，谋者兆形
第百八三折、识诚板荡，独媚玄冥
第百八二折、干元倒转，忍擘巨灵
第百八一折、群邪之首，洞烛虚境
第百七九折、牙莹骨座，剑血魂收
“无妨。我们就别再错第二回了。”
——但……你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。
萧谏纸心底一沉，听出了弦外之音。
这正是时隔三十年之后，萧谏纸再度造访浮鼎山庄的原因。然而，在进一步深谈之前，他必须确定一件事。
萧谏纸早起疑心。适才秋霜洁自称等了他十三年，除非于母亲腹中即有意识，岂能如此？便是夸示，也未免过了头。老人
“若非眞痴，怎瞒得过隐身幕后、操纵一切的阴谋家？”秋霜洁的声音带着一丝俏皮的笑意，似能想见她挤眉弄眼的神情。
密室里的王座、不该被听见的交谈……与祭殿仅一墙之隔，耿照却意外发现了阴谋家的庐山真面目！那样的人……为何要策划如此可怕的阴谋？
“而我好奇的是，”少女的口吻一本正经，毫无戏谑。“您是怎么发现的？西宫川人照顾了我十年，他不是没怀疑过，却始终没看出我的把戏。”
“如果这是巧合，也就罢了；若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