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猜测而已，并无实据，听完前辈的故事之后，则又多几分把握。”耿照沉吟道：“前辈曾说，赤心三刺功乃三槐司空家的绝技，此人透过谷中古籍练成，出谷之后，有没有可能以此为媒，与司空家取得联系，乃至晋身儒门？如此一来，湖庄大战的前因后果，就能说得通了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…………”胡彦之蹙眉。
“首先是吕坟羊。”耿照解释道：“胤玄曾一再追问，是谁将火蝎出世的机密泄漏与他知晓，吕坟羊坚不吐实，可见此人与他关系匪浅，既得吕坟羊信赖，又决计不肯出卖他。”
“肯定不是他那妹妹老婆。”胡彦之笑道：“要不，丑婆婆也不致找他忒久，该一早便将哥哥老公救出，双宿双栖去啦。”
“正是如此。”耿照续道：“据说沧海儒宗的‘射’字部掌握天下机密，消息灵通，五艺最终在湖岛结阵逼杀，显非与吕坟羊相善。当然，也可能与吕坟羊交好之人，恰是射字令主，那么多年来，吕坟羊兄妹以化名行走江湖，躲过司空家和儒门逼杀，亦在情理中，无法排除这样的可能性。”
胡彦之笑道：“但显然还有另一种可能性。”
“而且更简单。”耿照道：“如果有个人，始终横亘于吕坟羊与司空家之间，玩弄两面手法，一边替世家追查吕坟羊的下落，另一边又暗中联系吕坟羊，替他打掩护的话，一切就合情合理了。”
因此多年来，司空家的追兵始终都没断过，却无法对斩断这条祸根，起到决定性的作用，皆因内神通外鬼，拿捏得恰到好处之故。
“无论司空家或吕坟羊，对此人的信任皆日益加深。故他通知吕坟羊前往湖庄盗火蝎时，吕坟羊不疑有它；到了要
“是什么剑？”耿照追问。
三人悚然一惊，相顾骇然。
第二一四折、至此无争，混一执筹
────线索，又绕回了杜妆怜身上。
况且，行空的身分若与妖刀阴谋联系起
耿照与染红霞交换眼色，双双微笑起来。
“我赶到的时候，已然晚了，没见有活口。”
难道，蚕娘前辈在红儿体内刻下天覆功，是为了…………
“灵蛇金剑。”蚕娘淡道：“‘湎淫不修’须纵酒的佩剑。”
耿照知道这段惨事，万万没想到，竟与那神秘的灰袍人有关。
蚕娘讲述前事时，耿照与胡彦之并不在场，不知灵蛇金剑为何物。
“穿心一剑…………这是谁家的剑法？”胡彦之索遍枯肠，迟迟不敢下定论。
当黄雀之际，也能透过三槐召集六艺，将伤风败俗的司空氏兄妹一举铲除，永绝后患。”
“什么也没说。”蚕娘放落茶盅，垂眸道：“因为他们死了，当胸一剑贯心，可惜来不及留下什么。”
“看来，”胡彦之道：“我们要找的，是一名儒门高层。可惜沧海儒宗已没有个什么分坛总舵之类的所在，要不跑得了和尙跑不了庙，不致全无方向。”
“我放不下这条线索，I一十年来走遍东海，将有名的、无名的剑客几乎翻过一遍，就连‘云山两不修’这种隐退的都没放过。”蚕娘笑着，又啜一口清茶。
“我从灰烬里掘出残尸，下葬前一一勘验，却发现仅数人死于指力之下，约莫是坛里的硬点子，那灰袍人见同伙拾夺不下，怕误了陷阱布置才出手，余者死因皆是一记穿心快剑。”
“胡大爷你别说，”染红霞前头全然插不上嘴，这会儿终于有机会说话了，笑道：“我们要找的人，原本是一名僧侣，曾在名剎之中做过抄经生的。”说了那谷中第三人的种种疑点。
偏偏在座三人中，应有所觉的染红霞，不知为何听故事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