站在人群里默然看着。
到了第十个房间时，薛牧脸色微微发白，额头开始渗出汗水。
他的毒功修行，筑基就是以吸收毒素起始的，做这种事原本就跟别人打坐一样自然，更别提这还是与他同根同源的毒素，万分契合体内毒气流转，都不要费多少劲去融合化用，吸收起来跟吃饭喝水似的简单无比。
不但如此，还能壮大修行，本该是来捡经验的才对。
奈何基数太大了……弯腰捡一枚铜板很简单，可弯腰一千次一万次之后，哪怕一大颗钻石在你面前你也没有力气去捡了，差不多这个概念。
正常来说，也该适可而止，一天做一部分，慢慢来。可今天薛牧默不作声的一路吸收，根本没有休息的意思。
夤夜一直默默陪在身边保护他，她大约能够理解薛牧在想什么。薛牧不是圣母菩萨，甚至都不太算得上是个好人，和妖女妖人们总是臭味相投，但他是有底线的，在某些方面说他是个正派也毫无问题。总之自从知道这毒真是他的，薛牧心情就没好过，既有被冤枉的怒意，有洗脱嫌疑的自我表态，也有确确实实的自责难过，和彻底解决此事治病救人的责任感。
救人也是自救，至于二者哪个更重要些，薛牧自己也未必分辨得出来。
夤夜明白他的心态，虽然在夤夜的角度看来这事跟爸爸一点关系都没有……
到了不知第几个房间，薛牧正要运功，忽然身子一软，差点摔了一跤。夤夜极其迅速地扶住，低声道：“爸爸歇会，不急于一时。”
薛牧叹了口气：“怎能不急……”
夤夜正待说什么，却见祝辰瑶从门口排众而入，站在薛牧面前。薛牧正在弯腰喘息，忽然眼前出现了一双鞋尖，他愣了愣，抬头看了一眼。祝辰
公子……
薛牧笑道：
第二百四十四章不肯回头
说了一半，终究没说完。
祝辰瑶纤手微微顿了一下，没有回答。
瑶安静地看着他，眼里闪烁着极度难明的意味。
自从此番再见，这是祝辰瑶第一次喊出这个称呼。
薛牧哑然失笑：“你对剑璃的敌意，好没来由。”
祝辰瑶抿了抿嘴，低声道：“你气我之前说恩断义绝吗？”
薛牧又道：“你邀我去静心庵一会，当时是想跟我说什么？”
这种感觉让她很愤懑，但愤懑之中还是难免的带着更加复杂的心情。
薛牧疲惫地靠在椅子上，看着桌上的一盆花：“这花倒是挺漂亮的，什么名字？”
两人默默对视了一阵子，祝辰瑶轻声道：“休息一会吧。去后院……我在此有客房。”
祝辰瑶站在他面前，奇怪地看了他半天，哑然失笑：“我的公子，连芍药都不认得？”
随身的丝巾，带着温暖和熟悉的体香，薛牧闭目感受了一阵，低声道：“只是亲疏之别？”
薛牧的声音有些疲惫沙哑：“这声公子，可是很久没听见了。薛某当不得冰仙子这等称谓。”
“那倒是不气。”薛牧淡淡道：“你我之间，情况本就特殊，早先天香楼内你还站我一边，我已经很意外。”
虽然带着些揶揄之意，但这称呼一出，两人都无可避免地想起了那一夜的缠绵，确切地说，是祝辰瑶的讨好侍奉。
祝辰瑶笑笑：“在你面前，我也不装模作样。我对她的敌意不是一天两天，你比谁都清楚。要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