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的礼物,说是以身作则,免得局子里的镖师私下索贿。家中收过最贵的礼……我记得是一整只的郧州火腿,煲汤滋味很鲜。鸡鸭蔬果爹也收,庄稼人回礼多半送这个。”
众人齐齐转头,八只眼睛盯着江露橙。“是……是师父让我收的啊,又不是我硬讨。”江露橙急得小手乱摇,慌忙撇清。
应风色与鹿希色对望一眼,心下雪亮。
看来想把镇海镖局和铁鹞庄拉在一起的,正是乔归泉,而洛府被撬动的那块墙角砖,定是洛夫人陆筠曼无疑了。东镇新到,乔归泉以退为进,躲回民间用白身策动旧僚;想干什么应风色说不好,但不管要干什么,帮手肯定是越多越好。
乔归泉不替自己的儿子求亲,是因为不想他和洛乘天的关系为人所觉,说明在台面上,两人最起码是分庭抗礼,不被视为党羽的。维持着这样的假象,对欺敌十分有利;但若是洛乘天坚拒合作,岂可留剑与敌,就不得不考虑除掉这个潜在的对手了。
——洛乘天若非死于偶发的热毒之症,有无可能是绕进了这个死局里?
按这个思路,陆筠曼躲的则又未必是杜妆怜。三年前洛雪晴才十三岁,陆筠曼便急切切想与铁鹞庄结亲,借此攀上乔归泉的关系,反逼得丈夫划清界线,提早与乔四割蓆。如今丈夫一死,连云社全入乔四爷彀中,母女俩如同俎上鱼肉,不跑难道要任人宰割么?
“不,这还不是最怪的。”
迎著船头夜风,鹿希色把弄著舷侧的灯笼,随口说道。
有点顽皮、散漫又浑不着意的模样,令应风色想起当晚女郎置身于漫天萤火虫之间,还有带着乡音的“亮火虫”语声。洛雪晴、储之沁、满霜……少女们各有各的好,美貌无不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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应风色没往这头想过,沉吟片刻,忽然一笑。
护甲并非只为保命,而是降低进取时的风险。
人动心,但在他心里,恁谁也比不上这样的鹿希色。
与之相反的悲情例子,则是排在她后头的小师叔。
“你不觉得,陆筠曼应付仇家的法子有点怪么?”
“什么意思?”女郎的思绪太跳,没头没脑的,应风色一下子跟不上。
杜妆怜再厉害也就是一个人,不是这种量级的对手。陆筠曼到底在怕什么?
储之沁冷笑:“妳师父看着妳长大的,最好能信。”江露橙拍拍她的肩膀,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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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在无乘庵住了一晚,翌日才与四女作别,回头结了客栈房钱、寄存马匹,改走水路前往湖阴。
“还有别的解释。”青年耸耸肩。“可能是这位陆师叔特别贪财,洛乘天洁身自好,没点油水可捞,她才想拿女儿换富贵。”
储之沁的点数全靠击杀而来,各级鬼牙众无不杀好杀满,围攻守关者也挣了不少。若能以首关为起点的话,两千应是不致成为其门槛。
仅次于言满霜的,居然是江露橙,多少是托了从首关就一直当“应师兄”拖油瓶的福,虽然击杀数、捡拾数,乃至于挑战守关者的表现都平平无奇,还是差点就破了两千。
在降界,根本没法只靠躲避求存,想要活着离开,就必须尽力解令,越想逃的人越容易死。防护对一往无前的人才有意义;能够看出这点的言满霜,应风色认为她是足够出色的玩家。
湖阴距离东溪县,舟行顺利的话需要整整一日一夜,万一转运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