省了他不少麻烦。
离山前,应风色特别拨空密会韩雪色,除了考核性功进境、回收若干新悟的风雷掌秘奥,还嘱咐他盯住龙大方。
“这……”韩雪色面露难色:
“龙方师兄做什么事,我是万万阻止不了的。还是我能通知什么人?”
应风色不欲他人知晓自己和毛族青年的关系,摇了摇头。
“你不用做什么。记着他去了什么地方、都见些什么人,见面告诉我就行。超出能力范围的事别做,莫给自己惹麻烦。西山的人何时来瞧你?”
韩雪色名义上是韩阀质子,西山年年遣使,看他有没缺个一丁爿角的。
头一年光是能否派兵甲随行,来多少人、武装是否一入央土便即卸除,免有谋反之嫌……就争执了好几个月,随着权谋角力尘埃落定,朝廷也好、西山也罢,都无意于结束的棋局上再做文章。西山使节团的规模与层级连年递减,时至今日已是聊备一格,不过虚应故事罢了。
使节不上龙庭山,奇宫一贯在山下驿馆接待,韩雪色每年也只有这几天能够下山,见见家乡来的人。
这几年连率团的都非韩姓,不是家乡某县县丞,就是西镇麾下的裨将幕僚,甚至不具官身,礼物也十分寒碜。自从朝廷准许韩嵩对西南的蛮族用兵,镇西将军府便不再派兵随使节团进入央土,算是礼尚往来,改聘央土武林好手保护使节。有人打趣说干脆委托镇海镖局得了,省事事省。
西山可以单纯来做生意,奇宫却不能自打脸面。
去岁长老合议在夏阳渊燕无楼的强势主导之下,拨钜款重修驿馆,里外美仑美奂,焕然一新,诸脉在此接待因开枝散叶而有
叶藏柯隐去
应风色一凛。
“他是哪位长老门下?”
韩雪色眉目一动,陷入沉思。
——果然。他有逃跑的计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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连遍阅群芳的应师兄都难以抗拒,遑论傻头傻脑的韩雪色?
“你们飞雨峰是收毛族有瘾了还是怎的,给你找了个小一号的替身?”
“毛族血裔,比开枝散叶的弟子还不如,岂能登堂入室?”韩雪色笑道:
忍住嘴角微扬,白衣青年的视线越过韩雪色肩头,落于远方一抹忽现忽隐的黑影。
所往来的他派宾客,无不满意极了;六大姓那厢原先有些质疑浪费的杂音,亦抛至九霄云外。
赶早不赶晚,诸事安排停当,应风色便即下山,与叶藏柯在约定处碰面,交换彼此手里的情报。
应风色听出他话里的苍凉与自嘲,既不知如何、也无意安慰,随口道:“那几天你都会在驿馆么?最远能去到哪里?”
这回他竟能找到附近来,如非巧合,代表少年聪明到发现应风色选址的惯性,越找越近。这让应风色不由得在意起来。
“你要更小心一点,那小子追踪的本领不坏,走起路来猫儿也似,非是好相与的。”应风色揪他闪入墙后,余光监视着来人走近——
如同她那焕发活力的健美胴体,这种心机令少女更有人味,与她超凡的出身、气质和美貌交融揉杂成诱人的魅力,益发使应风色想一亲芳泽——
按“异奇瑰殊”的排行,这莫师弟要不叫瑰色,便是叫殊色了吧?赶明儿让福伯去打听打听,在混血少年摸清韩雪色的老底之前,